56郭嘉狠狠对镜杜了一下(第1 / 2页)
5.
广陵王有时也会纳闷,郭嘉身上到底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,诱得她神魂颠倒,活像昏君一样,为他前赴后继。
结果是哪哪都不一样,她看着他时恨不得用眼睛将他全身剜一遍,藏起来占为私有。
只是身居高位久了,内心再怎么翻涌,面上都是隐忍下来。
不可在他面前狼狈,这种信念让她在高潮时都能咬唇不出声。
只有郭嘉不喜她这模样,换来更用力地顶撞,非要听她嘴里说点什么。
后来也不在乎了,指尖掠过她的脊背,看她失神地连连泄身,郭嘉唇边带笑,果然身体比嘴巴要诚实多了。
郭嘉是为祸人间的妖,没些日子就让她桌上的公文翻了两倍。
等她处理完手头的事,再来歌楼时却听闻郭嘉高烧不退的消息。
床榻上的人汗涔涔,发丝铺落,看她时眼神迷离,呼着热气地露出一丝笑来,声音蔫蔫。
“原来是心头肉,可算舍得来看我了。”
他声音弱了下去,紧跟着两声咳嗽,病态的潮红更鲜艳起来,虚弱得起身都不能,跟残花败柳般。
广陵王立在一侧,屏气凝神,酝酿了许久才没对病中的郭嘉做什么。
连生病都跟发情一样,轻颤的睫羽像是在勾引她亲吻下去,恨不能让他喘息得更剧烈一些。
在她开口前,郭嘉抢先出声。
“都怪歌楼的姑娘们,趁我喝醉给我打了耳洞,不然今天也不会这副模样了。”
郭嘉这时候了还能笑,流露一丝痞气和风流,甚至还去牵她垂在腰侧的手,拉着她去抚摸滚烫的脸颊,在她手底下可怜见地又开口。
“让心头肉白来了一趟呢。”
说这话时,他滚烫的温度传递到她冰凉的掌心,好整以暇地望着她,看她的脸色。
广陵王一顿,眸底墨色晕染,顺着他的脸颊摸到了他泛红的耳垂,那里坠着金链耳饰。
她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下耳饰,尔后收回手,讥讽开口。
“连歌楼的姑娘都能将你变成这模样,奉孝先生当真对得起风流浪子这四个字。”
广陵王用一句话就将他压了回去,郭嘉收了笑,神色莫测地打量她。
他身上谁都能留下痕迹,可是过往只有她一个人敢在他身上又挠又咬,歌楼的姑娘终究是服侍人的,不敢在恩客身上贸然留痕。
何况她来歌楼的次数多了,明眼人也不敢轻易在她的人身上烙印。
没有郭嘉的默许,那些姑娘闹翻天也不敢给他打耳洞,还是这种明晃晃在外,一眼都能瞧见的,能留一辈子的痕迹。
她只觉得刺眼,像是有一只手捏紧心脏,让她呼入的气都是冰凉几。
只能说广陵王于他,并不是独一份的那个,让她特殊的是广陵王这个身份。
广陵王收手准备后退时,郭嘉突然坐起上半身,抓住她的皓腕。
她想甩开他的手,抽了几下都使不上力气,指尖都颤巍巍,透露她可悲的心绪。
郭嘉低头瞧见,没出声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本王还有要事在身,既然奉孝现在还能喘气”
她话还没说完,郭嘉就歪着脑袋,低沉磁性开口。
“让你不开心了?”
郭嘉手心发烫,灼伤了她的皮肤,郭嘉也发觉自己手里的人冰凉入骨,不知是自己烧糊涂了,还是她真的这么凉。
“郭奉孝,松手。”
广陵王沉声说着,明明浑身冰凉的是自己,高烧发烫的是他,可广陵王却觉得郭嘉才是最冷的那个,怎么捂都捂不热。
光被他抓着手腕,她都颤栗一瞬,酥麻爬上脊背,可是目光触及随他动作摇晃的金链耳饰,胃里又恶心。
郭嘉从不是不识好歹的人,松开了手,又懒懒地躺回榻上,支着脑袋看她。
“心头肉要走,我也留不住。”
他还是那副散漫样,烧得都快融化了,都没让他柔情片刻,纨绔放荡刻进他骨子里。
广陵王走的实在算不上好看,她自己都觉得更像是落荒而逃。
当夜她就也跟着烧了起来,也许是郭嘉将病气传给了她。
明面上她冷静克制,任他为之,似乎也不在乎他和别人搅合在一起,可私下想要独占他的冲动愈演愈加烈,沾染他的味道,得到他的痕迹,甚至是因他发烧,想到这是从他身上传来的病气,她都隐隐兴奋。
已经病入膏肓。
乱世里哪有真情实爱,能与他温存一瞬已是该知足。
怎么能知足啊......
郭嘉第二日就离开了歌楼,这次连绣衣楼的密探都未打探出消息,不知他去向。
广陵王拖着高烧不退的身体,回到歌楼,包下了郭嘉常住的厢房,屏退了所有人。
她躺在榻上,竟然觉得周身被他的气息包裹,脂粉花香,烈酒浓烟,还有越加昏沉的脑袋,轻飘飘的。
她让小二送来了几坛郭嘉爱喝的酒,不一会已经摆乱在地,酒水倾洒,身上湿透,她单手拎坛,仰颈倒酒,然后醉倒在地。
不似宫廷御酒的醇香甜腻,歌楼的酒劣质但醉人,劲头大,一下五脏六腑就火烧火燎起来,本就痛的头更是难耐。
浑身烫得感觉能将衣服烘干,广陵王躺在洒了酒水的地上,侧着头由发丝铺在清液里,呆看着空一人的美人榻。
迟钝地想起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了。
模糊的理智离她越来越远,难得放松地闭眼感受身子飘向云端。
在不同层次的痛苦中竟生出难得惬意。
一副玩世不恭,散漫神情的人出现在她脑海中,笑得放荡不羁,夺人心魂,勾得她七荤八素,他招招手,她的身心就全部奉上。
美得不可方物,在百花丛中对她漫不经心地笑,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她。
可惜全是她的妄想。
她闭着眼去抓身侧的酒坛,想要再喝醉一些,再烧得厉害一些,说不定还能看到更多的他。
怎么都摸不着酒坛,她胡乱地伸手,却摸到了冰凉嫩滑的东西。
像是一只手。
猛地睁眼,广陵王怔怔地看到脑海里的人居然出现在了眼前,仿佛做梦。
下意识地呢喃出他的名字。
果真如梦,俯身望着她的人慢悠悠笑,丝绸般顺滑的墨发垂在她身上。
“心头肉怎么独自在这喝酒,也不叫我一起呢。”
郭嘉说的轻浮,替她拎了酒坛,在她怔愣的注视下喝了一口,然后弯腰捏着她下巴亲了上来。
广陵王张开嘴,他趁机长驱直入,带着浓香的酒液渡进她口中,用嘴喂她酒喝,末了卷着她舌吮吸,品尝她口齿间的酒味。
郭嘉将她抱上了软榻,颀长的身子撑在她上方,瞧见她还一副呆滞不清的模样,低低地笑出声,眼神胶着在她脸上。
“烧糊涂了?刚刚不还叫了我的名字,现在就忘了我是谁了?”
广陵王确实烧得厉害,眼前其实都一阵黑一阵清楚的,视线多是涣散,只是贪婪地想要多看他。
她迷糊地想,这或许是梦。
于是伸臂搂上他的脖子,轻唤了他的名字。
柔柔软软,带着绵绵情意,不似往日的冷漠干涩,压抑克制。
郭嘉呼吸一顿,似是叹息,卷翘的睫毛颤了颤,摸着她滚烫的额头。
“都这样了,心肝儿真是让人不省心。”
郭嘉看她红透的脸,呼出的热气都带着水雾,就知道她怕是一直未服药,硬是扛了许久。
在他起身欲离开时,广陵王搂紧了他脖子,将他拉下,泄愤般咬上他的肩头。
郭嘉侧首,却笑出声。
后面广陵王跟断了片一样,好似被水托举着摇晃,时而如在云端漂浮,时而又从云端坠落,颠倒得难受,想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