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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只在京城别苑或是安国侯府,早在药庐的时候,每当他法呼唤元念卿,又何尝不觉得寂寞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两人相拥许久,白露终于酝酿出这句表白,“一直都好喜欢。”
元念卿心满意足地看着他,窗外月挂枝头夜色正浓,眼前的笑容却灿如艳阳。
一觉醒来,街道恢复成平日模样,略带遗憾的七夕也就此结束。
因为时间仓促,他们逛遍居阳也只买到一匹有些年纪的马。
白露看出元念卿对那匹马并不满意,却急匆匆地付了钱:“不再去别处逛逛,也许能遇到更好的?”
“这恐怕已经是我们能买到最好的了。”元念卿奈道,“牲畜和其他货物不同,尤其是牛马这种贵重的,想选好的一定要提前定。除非是有急用换钱,否则只有定不出去的才会拉倒集市上贩卖。”
“原来买马还有那么多门道?”他从未买过牲畜,以为和买家禽一般容易。
“有门道的岂止是买马,你买药材不也是一样。”
这话确实不假,一路上他进过不少药铺,问了不少摊贩,才知道选药材的方法很多地方都是自成一派,而且卖得上价钱的,未必是真正的上品。
以前在安陵只知道有什么就买什么,出门确实涨了不少见识。
又找店配好缰绳和马鞍,两人牵马去城外跑了跑。
白露久未上马有些生疏,幸好马匹性子不烈,才将就着骑上去。
“看来回去要找机会让你练练骑马。”元念卿瞧出他紧张,“万一以后要骑马上路,你这样我怎么放心?”
他也觉得骑着别扭,连忙拉紧缰绳下了马:“自从老马死后我就没骑过,还能稳得住已经不。”
他口中的老马就是当初家人丧命那两马车的马,他到药庐的第二天,听剑就来把马车和元念卿带走了,过了几天又单独把马送了回来。
他后来才知道元念卿带他离开时给听剑留了标记,让对方先把尸体都藏好,转天再一起下山,拉着一车尸体去官府投案。
知县本就知道元念卿身份,自然说什么就听什么。而那四个匪徒流窜巴州数月,身上已有三桩命案,这么一死也算除了一患,最后定了个匪徒杀人越货,却被猛兽所伤的结果,草草结了案。
白露日后与元念卿熟识起来才敢问:“那几匪徒是怎么死的?”
元念卿掏出一个小木盒:“用师父给我做的针匣。”
他端详半天也看不出名堂,刚想用手摸却被拦住:“别乱动,里面的针淬了蛇毒,入血就会毙命。”
他一听有毒不敢乱碰,但也明白那四名匪徒的真正死因是其实是蛇毒。所以元念卿才能以一敌四,不声不响让匪徒丧命。
后来师父给他也做了一个小针匣,不过怕他误伤自己没给针淬毒。看似平平奇的小木盒轻轻一推盖子就能射出细针,他才知道师父除了看诊还有许多厉害的本事。
把那匹老马送回山上也是元念卿的主意,说老马劳苦一生,让它在山上过几天悠闲日子,结果一回来就骑上去到处乱跑。
白露也是那时学的骑马,不过一个人时不太敢骑,大多是和元念卿共骑。两个人坐在马背上走走停停,说说笑笑,自然而然也就亲近起来。
老马在山上活了三年,最后走得十分安详。他们找了一块它时常吃草的地方,挖了一个冢将它安葬。
他下山之前还去看过,马冢依然在那,周围溪水潺潺,碧草茵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