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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暗自偷笑,原来师父对宠元念卿这件事有自觉。其实论骄纵元念卿,师父才是个中高手,令他望尘莫及。
他刚到药庐就见识过,元念卿胡闹被师父抓住,按在条凳上用藤条打。他那时不知道元念卿怕有瘀伤,挨打也只是吓唬,还奇怪为什么藤条离人远远的,只打在凳子腿上。
但元念卿就像真挨打似的,吱哇乱叫十分凄惨,而且打完了依然满脸悲戚,紧紧抱着长凳不撒手。
“还不起来?”师父看不过去问道。
“不起,这条凳为我挡了师父许多怒气,我现在不和师父亲,和它最亲了。”
竟被条凳比下去,师父哭笑不得道:“又没真打在你身上?”
“虽没打在身上,但是打在心上。”元念卿振振有词道,“我伤心了!”
师父被彻底逗笑,硬把人从长凳上抱起来:“你从哪学来这些歪理?”
元念卿还在闹脾气,嘴巴撅得老高:“跟师父学的!”
“胡说,我怎么不记得?”
“师父记性不好,我都替您记着,今天锅里的粥没熬糊也是因为我记着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几句?”
“夸可以改天再说,可伤心必须现在哄。”
“要怎么哄?”
“要师父抱着哄。”元念卿趁机耍起赖皮,“不然好不了!”
“小泼皮!”师父捏一把气嘟嘟的小脸,但之后一直把人抱在怀里,等到元念卿自己待够了才放下来。
有如此范例在前,白露觉得自己不过是有样学样:“您也知道您宠他?”
问题反而回到自己身上,师父面上有些挂不住:“我宠他是因为我是长辈,你因为什么?”
“因为跟您学的。”
师父被噎了个正着,半天才挤出一句埋怨:“你怎么不挑点有用的学?”
那也是被撞破后他落下的唯一一句埋怨,之后听剑更是反应平淡,仿佛这事关紧要,不值一提。
何况与元念卿回侯府,再次接到入京的诏书相比,也确实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