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郭嘉的追妻火葬场(第1 / 2页)
1.
广陵王一向喜欢看郭嘉抽烟的样子,每每看,心里总惊叹。
怎么能有人抽烟像做爱。
精致细长的烟杆架在他指尖,懒散地依唇边含一口,转而笑意吟吟地吐在她脸上。
隔着烟雾,他的笑漫不经心,不真切,偏白的肤色被艳丽的华服衬着,眼中点点星光。
广陵王心底激起涟漪,撇过头冷淡开口。
呛人。
她的反应总能惹得郭嘉笑,笑得花枝乱颤,烟都抽不成,伏在她肩上开心极了。
“心头肉总是如此可爱。”
郭嘉的情话和他的道德一样,不值两个钱,广陵王充耳不闻。
起先郭嘉是来投奔她,奔她床榻上,慵懒惬意,抽着空地勾她,大汗淋漓地干一场,再搂着她入睡,一直睡到日上三竿,醒来只有魇足。
郭嘉没有负罪和空虚,以欢为乐,乐不思蜀。
后来琢磨点东西,不抽烟时拿冰凉的烟杆描她身子,从锁骨到圆乳,再到她不堪一折的细腰,骨感的美背。
郭嘉赞贾诩也有谋略,赞袁基野心勃勃,赞江东孙策乃是枭雄。
到了她这,赞她抽搐时脚趾紧缩可爱,手指抓皱他衣服也好看,赞她圆乳一晃晃弹跳如白兔,赞她翘臀轻拍有回弹。
总之到了她,赞的都乱七八糟,他轻佻缱卷,哄人的话一箩筐倒。
广陵王听烦了就皱眉,晾着他在一边,专心处理一些公文。
卧在榻上的人也有安静看她的时候,散漫闲适,吞吐烟雾时不知在想什么,没一会儿就来勾她衣带。
他实属风流,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广陵王可奈何,何况他又生的妖冶,狭长又上挑的桃花眼瞧她一眼,就能让她软了身子,每次都告诉自己别再随他,还是被他带上床上。
昨天积攒下的公文,又要积攒到明天了。
有时广陵王想,难怪周幽王会烽火戏诸侯,只为博褒姒一笑。
她现在连下他床,拒绝他的定力都没有。
怕是郭嘉向广陵王要天下,她也甘愿为他讨来江山。
也有不长眼的人来挑衅过郭嘉,广陵王知道此事时,郭嘉已经将事情解决。
阴柔的漂亮男人扶着烟杆,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,歪着脖子,衣衫滑落春光乍泄,他倒全然不知般,还轻声询问殿下是想他了吗。
得罪他的人连尸首都迹可寻。
广陵王低声叹气,将他纵容到底。
这般纵容郭嘉很受用,广陵王也摸索出一些规律,每每她纵容一次,郭嘉必然当夜就要和她把酒颠鸾凤,在她身上是爱了一遍又一遍,身也不歇情话也不断。
就算知道是假的,听他沙哑着声音心头肉、心肝儿地乱喊一通,广陵王处安放的爱意似乎也寻到了寄托,在他所顾忌的行为里,一声声应下。
郭嘉只在她这待了半月多。
那日她回到房中,往日松散着衣服,恹恹等她的人,却手肘抵着窗,望着窗外发散着思绪。
听到她咳嗽,郭嘉才目光散漫地看向她,勾着唇笑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
广陵王心底咯噔一下,僵住了身子。她只庆幸郭嘉不在身前,察觉不到她的异样。
“待了是挺久的了。”
广陵王像是在赞同他。
郭嘉起身下床,墨发散在肩上,随他轻轻飘动。
近身时,广陵王闻到他身上独有的胭脂水粉味,混着烟草味道。
果然论闻多少次,都让她下意识屏息不愿再闻第二下。
郭嘉伸臂环住了她,也发现了广陵王已经僵如木头的身体。
暧昧不清的低笑在他喉中溢出,郭嘉蹭着她的发顶,与她告别。
直到屋里属于郭嘉的味道散尽,广陵王才重新得到呼吸的能力,差点软倒身子。
后来过了些时日,歌楼的小二跑上她府,说是受郭嘉先生所托,让她付钱。
广陵王听完对方描述郭嘉如何在歌楼逍遥了十几日,欠下多少钱。
她没说给不给钱,让小二带路去见郭嘉。
门扉还未打开,里面欢笑连连,娇笑中夹杂独属郭嘉的低笑。
广陵王一下就听出来,毕竟在床上已经听了数次。
她木着脸,小二看出不对来,先行告退了。
等广陵王终于推开门,入目是烟火俗尘的画面,赤裸坦荡的郭嘉在美人椅上,上苍给了他足以魅惑众生的妖冶容貌,只是躺在那就足以入画,且夺人眼球。
而那些莺莺燕燕环绕在他周围,像是一朵绚丽妖艳的花,吸引了些蜂蝶围绕。
见突然闯入一位锦衣华服的‘男子’,那些吵闹的蜂蝶偃旗息鼓,缩回了巢穴。
躺在美人椅上的人瞧见她,笑了起来,恍如妖孽入世,朝她晃着身子就走来。
酒味也扑鼻而来。
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广陵王看着他堪堪挂在身上的衣衫,撇开了头,负手而立,已是对他张臂邀拥的拒绝。
郭嘉低着头看她,歪着脑袋问怎么了。
慢悠悠地,气息间混着酒气,撩得广陵王有些烦躁。
她视线越过他,看到那些噤声缩在后面的莺莺燕燕,漠然地吐出一个字。
脏。
郭嘉的眼底的笑意褪去,招摇的桃花眼也清明不少,只是嘴角的笑意还浮在脸上。
“我的心头肉现在嫌弃我脏了。”
他说得不疾不徐,甚至还带着调侃的意思。
“可郭嘉一直以来都是如此,第一天心头肉不就知道了吗?”
他的烟杆里的烟草早抽没了,冰凉细长的烟杆被他手指夹着,圆润的杆端碰在她脖子上。
冰凉的触碰沿着她侧颈向下滑动,郭嘉笑得意味不明。
他足够自信,算定了她的不会拒绝。
广陵王带着一丝烦躁和不知对谁的怒气,冲那些还在缩着的女人们厉声出去。
她冷着脸盯郭嘉,郭嘉看出她脾气是真上来了,收了烟杆不再继续。
他用手去勾她的衣带,拉着她将她推倒在地,像兽般啃咬她凹凸有致的锁骨。
“怎么了,别这么不开心。”他轻声笑着,将她的手拉在她头顶,与自己十指相扣。
他浓郁的喘息洒在她肌肤上,满足地吸她身上的木质香味。
“我可是对心头肉日思夜想,念念不忘呢,辗转反侧夜难眠,悠悠长叹空欢喜。”
郭嘉边说边解开她的衣衫,亲了亲她的圆乳。
在最尽兴时,郭嘉说了后半句话。
广陵王木着脸看他,却被郭嘉啄了唇角,大手抱着她,将她送上了云端。
她躺在地上,看着天花板,还未从余韵中彻底回神。
或者说还未从这不该发生的事中回神。
郭嘉支着脑袋,侧躺在她身边,垂着眼笑看她的模样,手指卷着她散乱的发。
广陵王眨眨眼,才彻底回过神。
她转头看郭嘉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什么都不要。”
郭嘉答得干脆利索,已经是拒绝她的意思。
于是广陵王转回头看屋顶,没说话,两人就这般温存了片刻。
走之前广陵王也没给郭嘉付钱,因为她问郭嘉下一步打算去哪,郭嘉却疑惑地看她。
“当然是继续待在这里,这儿难道还不够好吗?”
远处的娇娇少女冲他掩面羞笑,郭嘉歪着脑袋回以慵懒的笑容,他皮囊太好,而他自己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皮囊,发挥最大的作用。
不管深情、薄情或多情,又都能从那双桃花眼中演绎出来。
再者,他又是个什么话都敢说出口,毫底线与道德的人。
广陵王于是就留他在这里,让他有事可以让歌楼小二传达给广陵王府。
郭嘉站在房门口送她下楼,都没送出歌楼,广陵王前脚迈下楼梯,后脚莺莺燕燕就又扑回他的房间,扑向他怀里。
走前广陵王让鸢使安排,让歌楼小二每日将他的消息送到广陵王府。
临出门,迈过门槛,广陵王又收回脚,转头向拿了钱的店小二道。
“不用送了,这钱留着当你的赏钱吧。”
店小二微微诧异,很快感谢。贵客就是不一样,出手大方。
待广陵王上了马车离去,歌楼二楼处的窗扇打开,郭嘉倚着窗,看那马车慢慢驶离,最终消失在视野中,如此还遥望了会,仿佛走神。
旁边的女孩儿勾着他烟杆,却被他笑着打开了手。
“这可碰不得,小美人。”
郭嘉散漫地笑,望着扶手委屈的少女,悠悠道。
“再碰一下,它可是能要你的命呢。”
笑得如此妖冶动人,郭嘉说这话像极了玩笑话,面前的女孩儿却莫名抖了抖身子。
她直觉郭嘉说的是真话。
于是不敢再碰他的烟杆。
待漂亮的蝴蝶围着他,跪在他腿间时,郭嘉的笑容淡了几分。
他想起广陵王说脏字的样子。
不过转瞬就抛在脑后,引颈失神,指节明显的手勾着腿间人的发丝。
情欲如潮,他心道这人的发可不如广陵王的摸着丝滑。
潮红着脸的女孩儿们依偎在他身边,软了身子。
始作俑者斜卧在榻,抽着烟,朦胧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。
2.
郭嘉和广陵王之间又形成了新的默契,歌楼的小二去一趟广陵王府,广陵王夜里就会宿在歌楼。
外面飞沙走石不见天日,屋里静谧安详两重天。
胸膛半露的郭嘉紧紧搂着广陵王,鼻息热气纠缠着她的呼吸,两人在榻上安睡。
地上散落着衣物。
天未亮,广陵王离开他的怀抱,穿衣离开。
睡眼迷蒙的郭嘉便支着脑袋,欣赏她将衣物一件件穿上。
“这就走了?”郭嘉懒洋洋地出声。
广陵王便俯身捧着他的脸亲吻下去,郭嘉总要笑着补她一句。
“早上醒了还未洗漱,这时候心头肉倒不嫌我脏了。”
他手指勾着玉环,似是留她的意思。
在她还未有所回应时,又散漫地松开手指,半眯着眼笑看她。
“走了。”广陵王叹气,由着他胡闹习惯了。
不再将他暧昧模糊的举止放在心上,只是每次都会心悸,忍不住回味。
走到歌楼下的广陵王回身,便看到羞怯的女孩儿们,期盼着郭嘉的门。
在邀她来时,郭嘉自会赶走其他人,只是等她一走,仅仅是一只脚迈出,他都会默许其他美人的投怀送抱。
彷佛他们之间的关系,只维持在共处一屋时的片刻。
一旦分开,便各属于各,互不相干。
广陵王捻着指腹,收回视线离开歌楼。
郭嘉惯会营造氛围,每每在她面前,好似三千情丝全系在她身上,笑为她,情动为她,非要用假象的爱意灌溉她。
将她灌溉出甜滋滋饱满多汁的果实来,可他又不吃,不要,任由她没办法只好渐渐酸涩皱缩腐烂。
郭嘉坏进骨子里,偏偏她看清楚后,也还是走向他,由着他使坏。
唯一一次郭嘉漏了些情绪,是她身边的副官将她送来时。
叶落在她发顶,傅融瞧见顺手为她取下。
广陵王觉得自然比,直到上了楼,瞧见郭嘉低笑着,望下窗外,敞开的衣衫露出深浅的锁骨来。
他斜睨了她一眼,眼尾蓄着讽刺,嘴角带笑。
“心头肉居然还有空想起我来了?”